第一百二十七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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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二十七章
白芒芒撓撓頭：“這是什麽說法？”
羊子修說道：“曲之武來歷成謎, 有說是小妾生的，也有說是外室生的，更有的說是曲父的第二任妻子生的, 不過我看曲之武和如今的曲母關系不鹹不淡, 交流不多。”
“所以，曲世寒是曲父去世的第一任妻子生的？”又是初戀，又是長子，難怪曲父對曲世寒如此器重，白芒芒若有所思道。
不料羊子修搖搖頭：“不對，這第一任妻子並未死亡，他和曲父乃是和離，應該是感情破裂了。”
白芒芒一楞，旋即問道：“那曲父何時娶第二任妻子的？”她心中有了猜測，莫不是曲父出軌了，所以有愧於第一任妻子。
“我們朝這個方向查過了, 中間隔了三年時間，二人沒有過多的糾纏，和平分開。現如今, 他們也沒有任何交集, 完完全全地斷開了。”陳卷兒咬著根草, 說話間草葉一上一下。
羊子修補充道：“不過不排除他們私底下見面的可能，畢竟曲世寒是他們共同的孩子，曲父可能是顧忌著第二任妻子的感受, 沒有那麽光明正大地和前妻聯系。”
“那曲父除了第二任妻子外, 有別的女人嗎？”白芒芒問道。
陳卷兒點頭：“有, 府上幾個小妾，我們去曲府花園的時候還撞見了, 生的花容月貌，沈魚落雁……”
“打住，你話題偏了。”白芒芒沒好氣道。
陳卷兒訕訕地吐掉嘴裏的草：“不好意思，見到美人忍不住多看幾眼，要我說這個首富肯定還有外室，我無意中聽他們家下人的墻角聽到過。”
“那他有幾個孩子？”白芒芒心想，這麽多女人，子嗣應該成群了。
陳卷兒支著下巴：“聽曲之武那個傻白甜說，他有五個兄弟，六個姐妹，如今留在皇城的只有他們兩個人，其他人要麽在外求學，要麽在外經商。”
曲之武性子單純，從他嘴裏輕易就能套出話。
“皇城是曲父生意的基本盤，能留在這裏的子嗣意義不凡，但是曲父對曲之武的態度非常冷淡，不像是要予以重任的樣子，可能是讓他待在府裏混吃等吃？”陳卷兒提出了自己的猜測。
白芒芒感慨道：“顯然，曲父對曲之武並沒有過多的要求，這可以說是溺愛，也可以說是不管不問，結合瘋馬的事情，我覺得後者更有說服力。”
羊子修認同道：“的確，不管曲父出於何種目的，但是我們看到的就是他隨便曲之武成長，從我們調查的人裏面，他是最有矛盾性的，也是最不可能對白馬下迷藥的人。”
“如果他想要曲之武死，手段沒有這麽低劣，而且他也沒有理由害死自己的親生兒子，真想知道曲之武被瘋馬拖死了，他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無動於衷。”陳卷兒冷哼道，她是看不慣這種生孩子又不養的人。
白芒芒看著他們：“短短幾天你們把曲府一家人調查得這麽清楚，不去幹偵探真是可惜了，那你們有沒有得出什麽結論？”
“暫時沒有，我跟蹤了曲世寒一天，他出府後就去張羅生意，一待就是一整天，看起來非常正常。”陳卷兒想起自己貓在暗處，身子都僵了，對方卻沈浸在生意中無法自拔。
羊子修低聲道：“我倒是發現了一些線索，昨天我跟著曲父在一處小巷跟丟了，那裏應該藏著什麽秘密，只是不知道和我們查的事有沒有關系。”
白芒芒沈吟道：“如果曲父知道有人害曲之武，應該會做出一些舉動，他會不會自己暗中查到了證據，想要自己為曲之武出氣？”
“他為什麽不通過護都司去查幕後黑手，反而要自己親自查證。”
陳卷兒說完，突然想起司衛不理事的態度，一下子想明白了：“除非曲父知道護都司不作為，甚至他親自施壓都不管用，那麽事情就說得通了。”
白芒芒吐槽道：“事實若真如此，那護都司的管理也太腐朽了，皇城坐落在皇朝的眼皮子底下，也敢如此，那這皇朝遲早要完。”
羊子修思路清晰道：“應當不至於，我想更有可能的是，害曲之武的人給護都司打過了招呼，這個人是曲父不能正面抗衡的，所以他選擇了迂回的做法，背地裏調查真相。”
然後他話音一轉：“不過這一切的依據取決於，曲父對曲之武尚且有感情，而不是表面那麽不聞不問。”
聞言，眾人陷入了沈默。
事情到了這一步是最接近拼湊起來的結果，要想再推進，必須找到更多的線索出，才能得出更完整的結論。
白芒芒靠在飛舟上，穿梭雲層而過，打散了成形的白色雲朵，空中傳來簌簌的風聲，冰冷的溫度襲上身體。
突然，她聽到聞人彧淡淡地說道：“此事不盡然，曲有道對這個二兒子遠遠沒有那麽上心，即便他被這麽多人欺負，也可以安穩地當個睜眼瞎，羊子修你所說的小巷，必定藏著其他秘密。”
曲有道，就是曲父的名字。
羊子修精神一震，轉頭凝視著他：“聞人，此話何意？”
他和陳卷兒一起行動過，但對於聞人彧的行動軌跡，他們不太清楚，想來對方查到了他們不知道的東西。
聞人彧頓了頓，看到一旁的白芒芒豎起了耳朵，方才悠悠道：“你們查的是曲府，我查的是曲之武的朋友，發現了些許眉目。”
陳卷兒眼睛一亮：“對啊，我竟然忘記查這個。”因為白馬養在曲府上，她先入為主地以為是府中人下的手，卻忽略了有外人收買下藥的可能性。
曲有道的生意遍布皇朝，能做到這麽大，想來樹敵不少，如果對方想要通過害曲之武來打擊曲府，是說得通的。
聞人彧說道：“那日曲之武說是去赴好友的踏青邀約，我便順藤摸瓜地查了那幾個人，聽到了一些話。”
羊子修右手搭在左手上，有一搭沒一搭地點著手背，他早就分析過曲之武的朋友，他們對曲之t武並不是很關心，但是他們卻主動送帖，可見是有利可圖。
所以，是不是他們下的迷藥？
羊子修看著聞人彧，等他繼續開口，卻發現對方的視線落在一個人身上，順著看過去，只看見了白芒芒。
“……”兄弟你分心了。
陳卷兒也註意到了，她重重地“咳”了一下，提醒道：“聞人彧，你聽到他們說了什麽？”
白芒芒此時側對著聞人彧，仍然感覺到那強烈的視線，她嗔怒地瞥了他一眼：“要說不說。”
聞人彧仿若剛醒過神，唇角上揚：“這些話的大致意思是，他們把曲之武當成冤大頭，每次出游都由他一個人承擔花銷，結果這次曲之武沒有來，他們出了好大的血，所以他們決定冷落一下曲之武，讓他知道他們不是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。”
白芒芒忍不住扭頭唾罵道：“這幫人也太無恥了，這什麽破爛理由，簡直冠冕堂皇。”
“是啊，我也這麽認為。”聞人彧雲淡風輕道，“所以我揍了他們一頓，沒有幾個月估計下不來床。”
白芒芒憤慨道：“幹得好。”
這些人把別人當錢袋子，只知道索取，不知道付出，早就該得到教訓了。
聞人彧唇角揚起，淺淺的笑意柔和了他張揚俊俏的面容，讓他渾身的氣息平靜下來，乍一看就像個玉面郎君。
“他們還有說什麽嗎？”白芒芒問道。
聞人彧垂眸，眼底閃過一道精光：“無非都是要如何算計曲之武的惡毒計策，不說也罷，免得臟了耳朵。”
“什麽時候有機會可以和曲之武隱晦地提一下。”白芒芒看不下去了，怎麽有人被這麽對待還甘之如飴的，等那幫人傷勢好了，一定還會繼續壓榨他。
從教子的方面來說，曲有道無疑是失敗的，真不知道他是真傻還是裝傻。
聞人彧拍了拍她的肩膀，安撫道：“別氣著了，回船艙休息吧，秘境的事要緊，這些等我們回來再處理。”
白芒芒感受著肩上的重量，不自在地動了動，起身往船艙走去，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：“那我先去休息了。”
指尖從她的身上滑落，停在了半空，聞人彧怔怔地看著她的背影，直到她徹底消失在視野中，才悵然若失地垂下手。
羊子修和陳卷兒對視一眼，心中有了明悟：“聞人，你特意支開芒芒，是想和我們說什麽？”
飛舟上除了他們四個人，還有莫星餘和李將離，他們都在飛舟的船艙裏，而同行的師長則隱在了暗處。
聞人彧看著他們兩個人，眼中閃過一道極快的幽光，喑啞道：“你們不用查了，那些人就是下藥的罪魁禍首，我廢了他們的丹田，讓他們再也修煉不了，之所以讓他們茍活，是為了讓他們感受痛苦，等我出秘境的時候，再帶走他們的命。”
陳卷兒面上閃過震驚，不是震驚他下手這麽狠辣，而是震驚他查得這麽快，還不帶他們一起：“聞人彧，你不仗義啊，這種事情怎麽可以不叫我們。”
聞人彧盯著他們，沒有捕捉到絲毫不讚同的情緒，心頭莫名一松，不知何時，他開始在意他們的看法。
羊子修突然道：“我聽說那兩個護都司衛的眼睛瞎了，是不是你……”
聞人彧接道：“是我。”
既然他們狗眼看人低，那他便剜了他們的眼睛。
白芒芒心中一動，原來他的傷是這樣來的，她沒有走遠，想不到就聽到了這番話，他以為她會因此不適麽。
——並沒有。
她心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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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芒芒撓撓頭：“這是什麽說法？”
羊子修說道：“曲之武來歷成謎, 有說是小妾生的，也有說是外室生的，更有的說是曲父的第二任妻子生的, 不過我看曲之武和如今的曲母關系不鹹不淡, 交流不多。”
“所以，曲世寒是曲父去世的第一任妻子生的？”又是初戀，又是長子，難怪曲父對曲世寒如此器重，白芒芒若有所思道。
不料羊子修搖搖頭：“不對，這第一任妻子並未死亡，他和曲父乃是和離，應該是感情破裂了。”
白芒芒一楞，旋即問道：“那曲父何時娶第二任妻子的？”她心中有了猜測，莫不是曲父出軌了，所以有愧於第一任妻子。
“我們朝這個方向查過了, 中間隔了三年時間，二人沒有過多的糾纏，和平分開。現如今, 他們也沒有任何交集, 完完全全地斷開了。”陳卷兒咬著根草, 說話間草葉一上一下。
羊子修補充道：“不過不排除他們私底下見面的可能，畢竟曲世寒是他們共同的孩子，曲父可能是顧忌著第二任妻子的感受, 沒有那麽光明正大地和前妻聯系。”
“那曲父除了第二任妻子外, 有別的女人嗎？”白芒芒問道。
陳卷兒點頭：“有, 府上幾個小妾，我們去曲府花園的時候還撞見了, 生的花容月貌，沈魚落雁……”
“打住，你話題偏了。”白芒芒沒好氣道。
陳卷兒訕訕地吐掉嘴裏的草：“不好意思，見到美人忍不住多看幾眼，要我說這個首富肯定還有外室，我無意中聽他們家下人的墻角聽到過。”
“那他有幾個孩子？”白芒芒心想，這麽多女人，子嗣應該成群了。
陳卷兒支著下巴：“聽曲之武那個傻白甜說，他有五個兄弟，六個姐妹，如今留在皇城的只有他們兩個人，其他人要麽在外求學，要麽在外經商。”
曲之武性子單純，從他嘴裏輕易就能套出話。
“皇城是曲父生意的基本盤，能留在這裏的子嗣意義不凡，但是曲父對曲之武的態度非常冷淡，不像是要予以重任的樣子，可能是讓他待在府裏混吃等吃？”陳卷兒提出了自己的猜測。
白芒芒感慨道：“顯然，曲父對曲之武並沒有過多的要求，這可以說是溺愛，也可以說是不管不問，結合瘋馬的事情，我覺得後者更有說服力。”
羊子修認同道：“的確，不管曲父出於何種目的，但是我們看到的就是他隨便曲之武成長，從我們調查的人裏面，他是最有矛盾性的，也是最不可能對白馬下迷藥的人。”
“如果他想要曲之武死，手段沒有這麽低劣，而且他也沒有理由害死自己的親生兒子，真想知道曲之武被瘋馬拖死了，他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無動於衷。”陳卷兒冷哼道，她是看不慣這種生孩子又不養的人。
白芒芒看著他們：“短短幾天你們把曲府一家人調查得這麽清楚，不去幹偵探真是可惜了，那你們有沒有得出什麽結論？”
“暫時沒有，我跟蹤了曲世寒一天，他出府後就去張羅生意，一待就是一整天，看起來非常正常。”陳卷兒想起自己貓在暗處，身子都僵了，對方卻沈浸在生意中無法自拔。
羊子修低聲道：“我倒是發現了一些線索，昨天我跟著曲父在一處小巷跟丟了，那裏應該藏著什麽秘密，只是不知道和我們查的事有沒有關系。”
白芒芒沈吟道：“如果曲父知道有人害曲之武，應該會做出一些舉動，他會不會自己暗中查到了證據，想要自己為曲之武出氣？”
“他為什麽不通過護都司去查幕後黑手，反而要自己親自查證。”
陳卷兒說完，突然想起司衛不理事的態度，一下子想明白了：“除非曲父知道護都司不作為，甚至他親自施壓都不管用，那麽事情就說得通了。”
白芒芒吐槽道：“事實若真如此，那護都司的管理也太腐朽了，皇城坐落在皇朝的眼皮子底下，也敢如此，那這皇朝遲早要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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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後他話音一轉：“不過這一切的依據取決於，曲父對曲之武尚且有感情，而不是表面那麽不聞不問。”
聞言，眾人陷入了沈默。
事情到了這一步是最接近拼湊起來的結果，要想再推進，必須找到更多的線索出，才能得出更完整的結論。
白芒芒靠在飛舟上，穿梭雲層而過，打散了成形的白色雲朵，空中傳來簌簌的風聲，冰冷的溫度襲上身體。
突然，她聽到聞人彧淡淡地說道：“此事不盡然，曲有道對這個二兒子遠遠沒有那麽上心，即便他被這麽多人欺負，也可以安穩地當個睜眼瞎，羊子修你所說的小巷，必定藏著其他秘密。”
曲有道，就是曲父的名字。
羊子修精神一震，轉頭凝視著他：“聞人，此話何意？”
他和陳卷兒一起行動過，但對於聞人彧的行動軌跡，他們不太清楚，想來對方查到了他們不知道的東西。
聞人彧頓了頓，看到一旁的白芒芒豎起了耳朵，方才悠悠道：“你們查的是曲府，我查的是曲之武的朋友，發現了些許眉目。”
陳卷兒眼睛一亮：“對啊，我竟然忘記查這個。”因為白馬養在曲府上，她先入為主地以為是府中人下的手，卻忽略了有外人收買下藥的可能性。
曲有道的生意遍布皇朝，能做到這麽大，想來樹敵不少，如果對方想要通過害曲之武來打擊曲府，是說得通的。
聞人彧說道：“那日曲之武說是去赴好友的踏青邀約，我便順藤摸瓜地查了那幾個人，聽到了一些話。”
羊子修右手搭在左手上，有一搭沒一搭地點著手背，他早就分析過曲之武的朋友，他們對曲之t武並不是很關心，但是他們卻主動送帖，可見是有利可圖。
所以，是不是他們下的迷藥？
羊子修看著聞人彧，等他繼續開口，卻發現對方的視線落在一個人身上，順著看過去，只看見了白芒芒。
“……”兄弟你分心了。
陳卷兒也註意到了，她重重地“咳”了一下，提醒道：“聞人彧，你聽到他們說了什麽？”
白芒芒此時側對著聞人彧，仍然感覺到那強烈的視線，她嗔怒地瞥了他一眼：“要說不說。”
聞人彧仿若剛醒過神，唇角上揚：“這些話的大致意思是，他們把曲之武當成冤大頭，每次出游都由他一個人承擔花銷，結果這次曲之武沒有來，他們出了好大的血，所以他們決定冷落一下曲之武，讓他知道他們不是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。”
白芒芒忍不住扭頭唾罵道：“這幫人也太無恥了，這什麽破爛理由，簡直冠冕堂皇。”
“是啊，我也這麽認為。”聞人彧雲淡風輕道，“所以我揍了他們一頓，沒有幾個月估計下不來床。”
白芒芒憤慨道：“幹得好。”
這些人把別人當錢袋子，只知道索取，不知道付出，早就該得到教訓了。
聞人彧唇角揚起，淺淺的笑意柔和了他張揚俊俏的面容，讓他渾身的氣息平靜下來，乍一看就像個玉面郎君。
“他們還有說什麽嗎？”白芒芒問道。
聞人彧垂眸，眼底閃過一道精光：“無非都是要如何算計曲之武的惡毒計策，不說也罷，免得臟了耳朵。”
“什麽時候有機會可以和曲之武隱晦地提一下。”白芒芒看不下去了，怎麽有人被這麽對待還甘之如飴的，等那幫人傷勢好了，一定還會繼續壓榨他。
從教子的方面來說，曲有道無疑是失敗的，真不知道他是真傻還是裝傻。
聞人彧拍了拍她的肩膀，安撫道：“別氣著了，回船艙休息吧，秘境的事要緊，這些等我們回來再處理。”
白芒芒感受著肩上的重量，不自在地動了動，起身往船艙走去，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：“那我先去休息了。”
指尖從她的身上滑落，停在了半空，聞人彧怔怔地看著她的背影，直到她徹底消失在視野中，才悵然若失地垂下手。
羊子修和陳卷兒對視一眼，心中有了明悟：“聞人，你特意支開芒芒，是想和我們說什麽？”
飛舟上除了他們四個人，還有莫星餘和李將離，他們都在飛舟的船艙裏，而同行的師長則隱在了暗處。
聞人彧看著他們兩個人，眼中閃過一道極快的幽光，喑啞道：“你們不用查了，那些人就是下藥的罪魁禍首，我廢了他們的丹田，讓他們再也修煉不了，之所以讓他們茍活，是為了讓他們感受痛苦，等我出秘境的時候，再帶走他們的命。”
陳卷兒面上閃過震驚，不是震驚他下手這麽狠辣，而是震驚他查得這麽快，還不帶他們一起：“聞人彧，你不仗義啊，這種事情怎麽可以不叫我們。”
聞人彧盯著他們，沒有捕捉到絲毫不讚同的情緒，心頭莫名一松，不知何時，他開始在意他們的看法。
羊子修突然道：“我聽說那兩個護都司衛的眼睛瞎了，是不是你……”
聞人彧接道：“是我。”
既然他們狗眼看人低，那他便剜了他們的眼睛。
白芒芒心中一動，原來他的傷是這樣來的，她沒有走遠，想不到就聽到了這番話，他以為她會因此不適麽。
——並沒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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